沾春何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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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追苏』如果追命在绝杀局把苏梦枕带走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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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命×苏梦枕


第三章

 

金风细雨楼拨乱反正的这半年日子里,诸葛正我与四大名捕正尽数身陷元十三限、天衣居士这一场自在门的倾轧中,无一得闲。

 

撇开上面三师兄弟的主战场,下面徒弟们的甜山一战也是凶险万分,六合青龙不同于四大名捕他们从前案中的凶徒,是同门相斗,但难缠与棘手程度不逊于任一大案,他们的绝技又仿佛是对应四大名捕的成名绝技,非要在这战挣个高下。

 

“这时候回去已来不及了,我们调离,京中难有势力抵挡六分半堂、白愁飞和诸多,”诸葛正我叹气,“只盼尘埃落定,是苏楼主争个好局出来。”

 

纵对金风细雨楼、对苏梦枕心有回护,难道真能放这一场师兄弟兄弟阋墙在眼前不管。

 

人皆有私心,事亦有缓急。

 

原在替四师弟冷血裹伤的追命听到这句,整个人登时楞着不动了。

 

冷血下一瞬便看向追命,并非是催他继续方才突然停下的动作,随即他开口,话却是对着诸葛正我,“世叔,以三师兄脚程,这时候折返去金风细雨楼探看一二,还来得及。”

 

无情冷眼扫过追命身上的伤,并不说话。

 

不过他的态度已明。

 

追命以一种恳请的目光望着诸葛正我,血正止不住地从他伤口中滚落,染得衣上片片朱色贴在身上。

 

铁手是最知道诸葛正我规矩的,这局势也由不得追命再现身去掺和一下,神侯府和金风细雨楼虽有交情,但一非盟友,二志同道不合,只能暗助,不能明帮,且真要计较起来苏梦枕和诸葛正我也是有不少难解的问题在,再者,追命在这一战里伤的也并不轻,纵能忍伤风雨一程,到地方帮不帮得上忙很难说。

 

所以他也不说话,亦不像大师兄、四师弟那样表态,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了个答案。

 

“略商,你是怎么想的。”诸葛正我问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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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追命的半生中,总是忍耐多于成功的,他忍不是因为有像冷血那样的强悍的精神,只是风霜历遍、多失意无算,这忍耐不是为了成功,活着,就是种忍耐。好在他虽偶流露出那种悲愁,大多时候还是能潇洒豁达,笑语连篇的。

 

从金风细雨楼到神侯府的路很长、很熟悉。

 

京城这么大可走的路自然也很多,追命每每出发前还要计划一二怎么走,能让他走出七八种花样来。他见到苏梦枕或是说这一路有什么好酒,哪里的花开了被他折下一枝带来,或是讲些外出的趣闻,唏嘘一二友人,可出京办案时候的凶险是只字不提。

 

有次他说起舞阳城的少城主周白宇,苏梦枕轻描淡写一提他们共历的谈亭之战,追命即知他已对这些了然于胸,他不说的,白楼档案都记下了,苏梦枕也都看了。

 

“你那两巴掌算是把殷乘风他们打醒了。”

 

殷乘风因爱侣之死失了理智,一味斗狠斗凶险些失了性命,若追命那时去迟一步,不打醒二人,武林四大家就真要埋没去了。

 

追命听这话,挠了挠头,他的头发少梳理,看上去有些懒散,但发梢印着阳光,很是好看。

 

“人总要活着,活着才可以做大事。人死了,就什么都放下了,不放下也得放下了,也不由得你不放下。人的生死可算是最重要的两件大事,又偏偏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。”追命说。

 

“但我绝不能看着人在我面前死。”他补充了一句。

 

苏梦枕顿了一顿,很快切了话题。

 

这一条追命走过无数次的路,如今好像变成风雪里的两点黯淡的星子,他只背着苏梦枕一味向前,也像快将自己迷失在这场风雪里。

 

人人都称追命的轻功卓绝,不管是他的敌人还是友人,就算是街头巷尾的说书人都挑不出他腿功的不是。连追命自己,他也以自己的轻功为傲,傲却不骄。

 

太慢了。追命这时候正这么想。

 

他的额上已沁出不少汗,是因为伤重未愈,是因为背上呼吸渐轻的苏梦枕,还是为这一场奔波?

 

都说出这一身风流汗时最欢愉,如今他既不风流,也不欢愉,甚至有几分狼狈。

 

若我有二师兄那般深厚的内功,是不是就能来救苏梦枕救的更快?这个念头在追命脑海里一闪而过,却如根柳枝狠狠抽在他脸上,比如刀的阵阵风雪刺得他更痛。

 

“你.......怎么样?”追命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, 又在希冀苏梦枕给出什么样的回答。

 

风雪寂寂,他已能看见神侯府屋檐下的灯,纷纷明灭着,照亮归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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