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春何解

脾气很差,开/弃坑无征兆
冷CP爱好者,自挖冷圈技能点10,杂食好活,全家福狂热者

『孟苏』雪(后篇)

孟星魂 × 苏梦枕


前情见『孟苏』雪



孟星魂的办法不能说好,也不能说不好,他从猎户那买了两张银狐皮缝了两下,先对苏梦枕交差。


猎户保住了四面墙上的毡子,连带那小屋子里的暖意也一齐保住了。


苏梦枕对那粗制出的御寒衣倒不讲究,还似乎点喜欢,伤有些养好了任孟星魂怎么给他去在镇上买了好几件新衣服、就是后来回到金风细雨楼也没将那银狐皮扔了。


孟星魂很快忘了这事,苏梦枕也没提什么。


倒是金风细雨楼的军师杨无邪比两个当事人更较劲,他停步看着那两条被婢人拆了线又仔细洗过晾晒在秋阳的银狐皮,眼睛眯了眯。


他转身去了楼里给孟星魂安排的房间。


说是房间也不准确,也算是个独栋的小屋子了。


杨无邪这一去,一问,自然将所有经过都问出来了。


“小孟少侠实在不会照顾人,”金风细雨楼的军师这样说,“雪山本就比别处更冷些,公子若落了病根就坏了,好在京城还是秋日,天暖和但也燥,大夫正为难怎么配新药,这一求一问就到白楼来了。”


“杨先生,你可以直说。”孟星魂开口。


杨无邪从袖里套了本旧药书给孟星魂,一身轻快地去请见苏梦枕。


身后小屋里,快活林的杀手之二不得不从他的好眠里醒过来,抱着一堆竹子忙忙碌碌起来。


大好清晨,竹烟袅袅。


等孟星魂的碗里终于接到第一滴竹沥水的时候,杨无邪已到了青楼。


苏梦枕一下从雪山回到暖和地方,身体养着,精神上难能得了几分懈怠。


他手边摞着一叠金风细雨楼近日实务,心里尚在盘算,阴思阳在外办事,身边没了个时刻暗杀的人,不如.....让孟星魂来作替?


不等少楼主斟酌孟星魂和阴思阳的剑法相较之下如何,就听见门前沃夫子和杨无邪互见面的招呼声。


苏梦枕收神,推那很高一摞过去,“你来的正好,这些我已看过。”


杨无邪先拜见他,起身却不接,只说,“是,近日都没有需要公子出金风细雨楼了,至少在来年开春前都不必出京。”


“父亲去何处了?”


杨无邪恭恭敬敬道,“楼主接了信去江南。”


楼主已然因故外出,剩一个少楼主实在不该外出。


“江南霹雳堂,你了解多少?”苏梦枕问。


杨无邪一愣,很快又恢复平日神情,如数家珍说起江南霹雳堂雷家和京城六分半堂的情报来。


沃夫子也在旁捻胡听着,听杨无邪将情报是很有意思的,肯在那样一个地方苦读书,还考过取士的人,哪怕他只是把自己看过记着的东西都说出来,也和说故事一样,很容易听得进去。


苏梦枕听到杨无邪提起小雷门和雷卷的些许近况,脸上终于有了些满意神色。


小雷门、雷卷、戚少商、霹雳堂五虎将。


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互为牵制,这些人属江南霹雳堂麾下,也一定在关注着京城动静,未必没有打交道的一日。


杨无邪此般早关注着这些,是对的。


军师今日又应了少楼主的所需。


这本事真要从了仕途被官家取走了,倒是金风细雨楼的损失。苏梦枕想。


“........是以小雷门的发展还要看雷家。”杨无邪语毕。


“很好。”苏梦枕说。


杨无邪接了苏梦枕的夸奖,那双很明亮的眼睛转了转,旁人见了只当是多情目一流转,心动晃神还来不及。


苏梦枕和这人做了这么些年朋友,还不清楚?只心叹又有人要遭殃了。


“听闻公子这次回来,多了件新斗篷,还是银狐皮缝制的?”


“你想说孟星魂的事。”


杨无邪不问孟星魂,只偏头往外看了看,好像他在这里还能透过窗楹看见外面被晾晒的那两条银狐皮。


“银狐皮御风寒更好,是小孟少侠有心了。”


苏梦枕咳嗽了两声,正欲说些什么,话又被杨无邪截断。


“公子有些刁难人了,别说同人做朋友,做兄弟都不该这般。”


“杨先生说的是。”苏梦枕说。


晚间时候,孟星魂也来了。


苏梦枕正在写字,房内陪侍的是茶花,他的眼睛一路盯死孟星魂,好像盯着什么大敌,直到孟星魂将手上托盘放在苏梦枕面前。


托盘放下,一个小碗盖着,盖边缘有一点热气氤氲着。


苏梦枕仍低着头写字,这角度他瞧不见孟星魂神色,只目光在这个茶碗上停了一驻。


对因为身体不好,嗅觉格外灵敏的苏少楼主来说,热气里的味道他一闻便知。


里面既不是吃食,也不算药,鲜竹沥、枇杷叶、兑了枇杷露,止咳去燥的好东西。


同样,对从不喝汤药的苏梦枕来说,一旦有汤药物出来,定是大夫倒腾出的新东西,杨无邪做总管一定知情,但他遇见这事一定躲远,只推旁人上来。


比如,面前这个,在金风细雨楼借住了几日的孟星魂。


孟星魂当然不知道苏梦枕不喝汤药,他们才认识几日?


不过百无聊赖数了一日竹沥水滴的孟星魂,心里不知怎的也较上劲了,不单在院子里苦坐一日,饭也不吃就取这一盅干净清亮的鲜竹沥,取到合该无事了,结果他见大夫兑药饮,又不放心,跟着在后面全学了记了。


杨无邪来看一眼进度,就见送药的活也被孟星魂揽走了。


“小孟少侠一日辛苦,不如先去饭堂里吃些东西?”


“不是说急用?”


看孟星魂走远,杨无邪又笑了。


“不用我给你掀盖吧?”孟星魂问。


“你这竹子烤了一整日罢?”苏梦枕搁笔,掀盖一阵热气扑上,他又咳嗽。


“苏公子手下人手实在少,要急用的药引居然落到一个外人头上。”孟星魂抱臂看碗,瞥一眼旁边站着的茶花。


“无缘无故,我又未开罪杨先生,指我来做必不是他的意思。”


这抱怨倒像是觉得是苏梦枕指他来做了。


虽说着这话,孟星魂嘴角却有一点笑意。


这还真是杨无邪的意思。苏梦枕心想。


只这一点轻信于人上,孟星魂还是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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